众所周知,这是个小号。

路口

*角色死亡预警,ooc注意,短摸鱼注意。

*发刀练手。


泥土的腥气和碾碎的青草辛辣气味被雨伞阻隔在外,阴沉的天色边翻涌的积雨云一块一块叠加成的厚重油彩也只能在伞沿偶尔瞥见,脚下烂透的野花融进浮土,辨不出原本的颜色;身后与他越来越远被抛下的墓碑排列整齐,镌刻其上的字迹有些新鲜,更多的却是长年累月地被雨水剥落了颜色;而赤司唯一感知到的只有这一方伞下湿润沉闷的空气,像是无形的重荷压着他的肩。


下雨了。


从左手中垂下的花束包裹着素色的纸,浸泡在这五月的空气里,一点点被湿意侵蚀。用以寄语哀悼的白色百合花瓣蜷曲着,挤在浅蓝的裹纸里;他只穿着灰色常服,与墓园相关的颜色只手里一把纯黑的伞。


这显然是一次临时起意的祭奠。


缓步转过拐角在第三个墓碑前停留,躺在这里的人无论生前荣辱都只化一坛骨灰,安稳妥当地埋在土里,撒成一把也没人能认出来是父母抑或恋人了,唯一可供分辨的就是竖起的石碑上平淡无奇的姓名。

他轻车熟路地站在刻着黑子哲也的墓碑前,低头看着上面未干的油漆。许久后,俯身以拇指擦去被蜿蜒而下的雨迹带出的一点赤色。


黑白的人像遗照贴在墓碑下,黑子哲也在这里长眠。


——这是赤司征十郎的恋人。


他眨了下有些酸涩的眼睛,没有泪水,只是凝视恋人面容的时间久了而已。


那捧百合花放下,遮住了那张小尺寸的照片。赤司触了触蕊里滚动的水珠,手指捻着花瓣边拉直后就松开,重新站直举着伞,静默无言地用视线描摹着上面的名字。一段时间没修剪的发丝扎着眼皮,他没有在意。


赤司没有说话,喉结滚了滚。


哭泣、哀求、挽回、后悔、斥责、命令,都需要另一个人活着。赤司征十郎是理智的,他不会尝试显而易见毫无结果的事。


“黑子,”他终于意识到似乎该做些什么仪式告别,在舌尖上滚过无数次的名字吐出来,他以后没有多少机会和必要去念这个字了。当开场白之后便断开了话语,他说什么呢?

除了一遍遍地在心里刻画着恋人的脸,他还能做什么呢?


“黑子。”


“……黑子,再见。”


草草结束的告别语后赤司征十郎逃离了这里。


他举着伞走出墓园,心绪没有对恋人的祭奠而轻松半点,茫然的情绪对赤司而言屈指可数,此刻他漫无目的地沿着路走到了岔路口,绿灯跳动了两下转到红色。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来见黑子的目的是什么。


赤司征十郎对于“未来”的规划里,黑子哲也一直存在着。毕业后为工作努力到深夜也好、在书房抱着疲惫与未处理的文件沉睡也好,他总是能在睁眼后看到恋人的脸。

而黑子却狡猾地把他留在本该两个人一起走过的路上,没有留下任何给他向标,自顾自地占据了身边最重要的位置、又自顾自地离开。


——半途而废可是失礼的行为啊,至少也该负起责任来的。


代表通行的绿灯再次闪烁,赤司没有动。


他看着朝四面八方散去的人潮,已经不知道是否应该独自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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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有种观点是【为了暗恋的人要变得更好,这样就算被拒绝也收获了很多】。

确实是这样。这句话里【努力变得更好】只是方式和过程,【为了能够和暗恋对象在一起】是目标。

在这里设定的赤司不是处在这个状况,这句话应该颠倒过来。对他而言【和黑子一起】是他为了两人的未来努力的基础,目标是和黑子好好生活。


然后黑子死了,努力的原因没有了,即使他成功了,黑子也不可能活过来,也就是说赤司的动力和目标都没有了,可他还在【努力】这条路上,不知道应该放弃还是接着前行了。这个故事其实应该是TBC。


ooc很严重,私心把他写成依赖又不能迅速果断的人,偶尔也让赤司君软弱一次吧←是这样想的。


最后也不会写刀我好菜我炖自己。QuQ


2019-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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